妈妈你想做什么?我扑向她,却扑了个空。
我看到刀尖轻轻地割开了她的手腕,鲜血汩汩地涌了出来。
弄脏了我的蛋糕,妈妈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,慌忙去擦拭,跪着和我道歉。
我的眼泪落下来,妈妈终于不再擦了,她靠着我,目光开始迷离起来。
“你知道你生下来就被脐带绕颈,呼吸困难造成大脑缺氧,那时候我还没下手术台,齐悦在一旁哭,我看着你整张脸憋得铁青也哭不出来,我心里揪得有多难受?”
“医生告诉我情况很危险,必须马上手术,催促你爸签手术同意书。可你爸一听手术费就要五十万,还不能保证把人救回来,他就死活不肯签字。”
“我从手术台上爬下来,站都站不稳,我就跪着求他,我说你这么小,却这么懂事,在肚子里就知道心疼妈妈,孕期从没让我吃过一点苦。我怎么舍得放弃你呢?”
“可你爸铁了心不同意,他嫌弃我生了两个赔钱货,死掉一个更好。我实在没办法了,我逼着他离婚,我说我房子车子都不要,我只要五十万来救我的女儿。”
“好在你也争气,把你救回来以后,我带着你和齐悦离开了家。我身无分文,又要养你们两个,日子有多难熬,可想而知。”
“可我不能倒下,我倒下了,你们怎么办?小时候你身体弱,经常吃药,为了给你补身体,我什么都紧着你。齐悦则是饿得面黄肌瘦,瘦瘦小小一只缩在那,有一次我加班回来,看了心疼地掉眼泪。”
“好在,日子越过越好,我就想把小时候亏欠齐悦的,都给她一点点补上,补着补着,时间久了,心就偏了。”
“我好像总是再骂你差劲没用愚蠢,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的优点,从没有好好夸你呢?你很细心,我嗓子不好,我咳嗽了你会偷偷在床头给我放热水。你很懂事,为了减轻我的负担,才多小啊,就帮忙洗碗洗衣服。你也很用功,我一次次看到你趴在台灯下,做题做到困得睡着。”
“其实不是你没用,是我没用,是我做不了一个好妈妈。”
手腕的血汇成一片,蛋糕被彻底染上了红色,妈妈也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“如果我能早一点学着夸夸你,抱抱你,你是不是就不会抛下妈妈了,小溪?没关系,妈妈来找你们了,如果你还愿意原谅我的话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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